见到不少政策解读报告,逻辑都很简单,即出什么样的政策,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,如发展京津冀,则京津冀的投资机会就会大增;出台国企改革方案(方案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),则国企改革就能顺利推进;设立自贸区,则自贸区内企业的利润就会大增。这些逻辑都是建立在政策目标的实现率非常高的假设之上,但从过去的案例看,事实远非如此。
“一分部署,九分落实”是2013年开完十八届三中全会之后习近平总书记考察山东时说的话,这充分说明,出台什么样的政策,提什么改革蓝图都不重要,关键看政策和规划能否执行和落实到位。之所以对第一季度的经济感到担忧,是因为第一季度无论是地方政府还是国有企业,都在投资上做加法,银行也拼命放贷,如一季度民间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只有5.7%,而国有企业的固定资产投资增速达到22%。此外,在处置僵尸企业方面却没有做多少减法,反而期望经济回暖来做大分母,从而降低杠杆率。
回顾历史,同样会发现政策目标的完成率与政策上是否做加法还是减法,或是同时做加减法很有关系。例如,这么多年下来,应对产能过剩的政策层出不穷,但效果却不怎么样,产能过剩问题越来越严峻,我们完全可以用过去这些政策案例进行政策效应评估。因为一项政策目标在推行过程中,存在执行难度,既要考虑执行意愿,还要估计执行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