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现在的数据看，也许结构调整有点效果，三次产业的结构有所变化，特别是互联网的发展。忧的地方，大家看看工业部门，不要光看数据，看看统计局的景气月报，50种工业产品（工业产品市场发展研究及投资前景报告），其中24种是负增长，剩下26种是正增长，增长也不大，6.9%是怎么出来的，里面有没有问题，我觉得值得我们思考。
去产能，去杠杆的问题，既需要坚持政策，今年的增长还会有，政治上承受力怎么样，这是我讲的第一个问题。
咱们30年跨越了贫困陷阱，实现了工业化，到了小康。现在要跨越第二个陷阱，大家说是中等收入陷阱。跨越这个陷阱仍然是一个结构性的变化，前面是工业化结构性的变化，我觉得现在这个变化也是很重要的变化，这个变化不光是一些投资、消费、第一产业、第二产业、第三产业，恐怕最重要的问题是人力资本和创新的问题。
这个阶段里面，我觉得最麻烦的事情，恐怕是金融货币危机。一个是债务危机，一个是汇率风险。咱们可以看到，跨越这个陷阱要激发活力，要有企业家精神。既然工业化的过程，计划经济都不可能，需要分散决策，需要大家的参与，需要发挥大家的自由创造。
但是，既然需要分散的，咱们现在在走向集中决策，既然需要自由创造，咱们在很多方面越来越严。如果是这样，如果咱们在金融和经济上出了问题，可能上去了又下来了，调整一下至少得三五年。如果经济上问题再引发政治上的问题，我看就是一二十年的问题。事实上咱们跨越贫困陷阱三十年，再跨越第二个陷阱可能也需要30-50年，大家想一想，如果折腾一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。我提出这个问题供大家思考。